男人的声音从电波里传来的时候，沙沙的，有一点特有的质感。
“佳美。”他这样喊她。
一瞬间像是全世界突然安静下来，佳美蓦地怔楞半秒。
“思湛叔叔。”唐佳美怔怔的喊。
夜思湛只是站在电话那头笑：“无聊就出去走走。”
唐佳美浅浅回答：“不想出去。”
“不能这么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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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两个人后来说了什么，唐佳美有些记不清了，反正就是很无聊的话。她靠在床头，屈着腿，翻看手中的书籍，耳边是夜思湛熟悉的声音，一切显得静谧而安宁。
第二天下午回学校。
高三教室彻底空了，那些书本、那些考卷早就不见踪影，所有的都过去了。老班在讲台上说着后续安排，什么时候出分数，什么时候回来填志愿……所有考生都知道，在分数出来之前，他们会有一段最无忧无虑的时光。
晚上是班级聚餐。
唐佳美不大想去。她是一个孤僻的落单者，对这些集体活动没有任何兴趣。正式开始放假，她想直接从学校回公寓，可周欣说：“一起过去吧。以后各奔东西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聚齐。”
周欣也没有任何朋友。
唐佳美沉默，没有说话，她只是悄悄抬起头。
夜鹭在前面擦黑板。
这样的时候，每一次擦拭，越发增添离别的哀伤。
唐佳美低下头说：“好啊，一起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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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条条框框的拘束，年轻人的聚餐当然要喝酒。
唐佳美也喝了一点。
啤酒酒精很浅，可她的脸依旧发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