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松软的毛衣，橙色的高腰半身裙。
她个子本就不矮，这会儿穿在身上，显得那腰更细，不堪一握，而底下露出的一双腿，在橙色的衬托下更白更直了。
褪去了青涩，唐佳美看上去似乎更成熟了些。
对着镜子，唐佳美都觉得有些不认识自己了。
乌黑的长发散下来，显得她的脸越发小，藏在里面，陌生极了。
唐佳美不过怔了一怔，那边夜思湛已经刷完卡。
她低眼看了下标签价格，又默默移开眼。
这种债总是越欠越多，她早就该知道的。
而夜思湛似乎也知道，唐佳美会拿什么来还债。
这大约就是一种默契，从他垂下手拉她起来开始，从她跟着他走出别墅开始，两个人就默认了这段不堪又混乱的关系……
唐佳美的心跳了跳，望向夜思湛，他却只是双手插在衣兜里，眉眼淡淡的望向旁处。
唐佳美今天从头到脚都换了一套。夜思湛一直沉默着，唯独买鞋的时候，他扫过来一眼，淡淡吩咐道：“不要高跟鞋。”
那些店员此刻，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高跟鞋，细跟的，粗跟的，尖头的，圆头的，让人眼花缭乱，被他一说，又不得不去换成平底的款式。
幸好唐佳美个子不矮，穿平底鞋站在夜思湛旁边也不显突兀。
其实，她穿着高跟鞋，两个人身高才更搭一些。
如今，她只到男人胸口，他垂眼看她的时候，唐佳美落在他的视野里，被他这样俯视着，总觉得自己逃无可逃。
两个人开车离开。
唐佳美坐在车里，还是觉得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