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若掏出手机，找到时天琨的号码，拨过去。
良久他这才接通。
“若若，她怎么样？醒了吗？”
时天琨关心的话，几乎就是脱口而出，问完，他就后悔。
时若听着父亲激动的语气，沉声问，“爸，你就如实告诉我，我是不是你和苏凤俞的女儿。姐姐也是，对吗？”
时天琨没有想到时若会这么直接的问他，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，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。
“不……不是！”
半天时天琨这才挤出两个字。
“是！”
“不是！”
时天琨激动的否认，“若若，你为什么这样想？我不是和你说过了，你母亲早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死了。我和苏凤俞是有过一段过去，但是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“爸，别把我当傻子好不好？她包包里的亲子鉴定报告我看到了。你和顾以晔的态度那么怪，我怎么会没有察觉。”
他越是如此，她越是笃定，她就是苏凤俞的女儿。
时天琨见秘密守不住，他害怕的事情终究发生了。
但他又好像有些可笑。
她得了癌症，现在要死不活的，哪有机会和他抢女儿？他是不是太小题大作。
时若听不到时天琨的回应，颤声问，“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爸，我是个成年人，不要隐瞒我，好不好？”
时天琨缓缓地闭上双眼，“她醒了吗？”
“没醒，已经确诊子宫癌。”
时天琨捂脸，果然因果循环。她终究还是为自己所做下的错事负责，可这一刻，他并不快乐。反而有些隐隐的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