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去也蒙了,吓得躲在门口不过动。
“夫人有事?前院还有几个外地回来的管事等着呢。”何氏若闹起来威力极大,曾春富恨不得拔腿就走。
当着一屋子人不是谈论朵兰那贱人的时候,何氏勉强压住火气,“八斗说在药谷碰到了日升记的白秋为,他与刘神医交情还不错。”
曾春富立刻跳起来,“真的?他跑了没,现在在那里?”
何氏沉着脸,“不知道!”
曾春富莫名其妙地看了何氏一眼,逮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秋为这种大喜事,夫人为啥会不开心呢?
何氏心烦地挥手,“妾身这里没事了,老爷去忙吧。”
曾春富顾不得多想,快步回前院吩咐人去药谷口守着。
何氏在屋内正想气不顺时,徐妈妈却进来报,“夫人,丁二成在门外求见。”
何氏狠狠把茶杯摔在地上,“让他给我滚!”
徐妈妈吓得一跳,看到来喜等人的使来的脸色,赶忙应了往外退。
“慢着。”何氏恨恨地道,“给那蠢货透点儿风声,让他回家好好收拾小贱人!”
丁二成听了徐妈妈的话,赶回家时两眼通红,“你个不要脸的臭婆娘,老子在外边拼命,你这臭婆娘竟敢在后边给老子打破槽!”
“打破槽”是这里的俚语,是背地里坏别人好事的意思,徐妈妈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朵氏鼓动着丁异破坏夫人和曾家的名声。
朵氏明白这该死的男人又在曾家受了气,头都不抬地继续织布。
丁二成骂了半天不解气,抄起凳子砸过来,“织!老子让你织!你他娘的除了织布还会干什么!”
朵氏冷冰冰地看他砸,越是这样,丁二成越发地气恼,拳头向着朵氏就挥过来,“老子打死你!”
朵氏从织布机上抽出一把柴刀举起来,丁二成熟练地躲开,抬脚踢朵氏的小腿,没想到朵氏左手竟然也握着一把刀,丁二成这次躲不开了,脚尖狠狠踢在刀背上,他“嗷”地一声抱着脚脚跌倒在地,嘴里仍旧不住地咒骂。
朵氏两手握刀,麻木冰冷地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鬼东西。
丁二成狠狠骂道,“你他娘的少给我儿子出馊主意!我儿子是神医入室弟子,老子是曾家老爷面前的大红人。你他娘的不讨老子高兴,等老子有钱领几个小妾回来伺候着,到时候收拾不死你!”
朵氏讽刺地勾起嘴角。
丁二成继续骂,“别他娘的仗着你有个臭皮囊老子就舍不得,看老子今晚不收拾死你!你个不干不老实的**”
他的骂声传到隔壁的安其金耳里,躺在炕上的安其金忍不住叹口气。
听得正美的杨氏用大脚踩着安其金的大腿质问道,“人家打架你叹啥气,心疼那骚狐狸了?”
“人家天天连大门都不出,怎么惹着你了?就没从你嘴里听到过一句好话!”安其金烦躁转身,背对杨氏。
杨氏冷哼一声,“不出门就勾引得的村里光棍围着他家门口转悠,不是骚狐狸是什么?说,你是不是心疼了,是不是背着我跟她有一腿?不对,现在村里的狐狸精有俩,说!你到底跟哪个有一腿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