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山由于常时间在外,就在县成买了一栋独院,梅青和孩子都住在县城。梅钟义和老伴没事就过来,只是由于梅钟义还得上课,平时大多在学校里住。
那天刚吃过午饭,纪母打来电话,说爸爸住院了,她的声音都变了,从没见她这么紧张过,梅青当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抱着孩子的手一直在抖,青山正好在家,忙接过孩子,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。
杨钟义得的是脑溢血,午饭后,他坐在那看着电视,突然一头载倒,老伴慌了神,忙叫人把他送到医院。
抢救室外,继母面无表情地坐着,还有几个学校的老师,见梅青来了,李老师忙迎过来,眼圈不觉红了。
李老师知道杨钟义这些年一直过的不顺心,昨天在一起聊还说,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梅青了,虽然她现在有了家,可是总觉对不住她。
梅青只叫了一声李叔,眼泪唰地可下来了,青山抱着孩子坐在了纪母身边,
抢救室的门打开了,梅钟义永远地去了。梅青哭得声嘶力竭,纪母摊软在地,李青山打心眼里敬重这位岳父,心里也是万分悲痛,可是他是一个男人,不能放声痛哭。
梅钟义葬在了他的老家,虽然老家已没什么至亲,由于他常常回去,乡里乡亲的都或多或少地得到过他的帮助,所以他的丧事办得很体面,这所有的费用都是青山出的。梅青也没有想过再要纪母的钱,再说了,她结婚时,爸爸几乎把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。
纪母没有参加送葬,她想去的,所有的人都劝她不要去了,连梅青也感到,继母实在是撑不下去了。
她似乎一夜间苍老了许多,她的悲恸大大超出了梅青想像。梅青和青山回来了,打开门,纪母孤零零地坐在梅钟义常坐的那张椅子上,没有开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