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湘的拳头捏紧又松开，最终还是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愤怒。
站在孟菁身侧的叶婉曦表情已经完全变冷。
她的目光幽冷阴暗，透露着浓烈的怒意，恶毒狠厉是她的本性，此刻正毫无保留的一点点释放而出。
“叶婉心，为什么你还活着！”
“我能杀了你一次，就能杀你第二次，别以为你成为了战擎洲的妻子就可以无法无天，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人你欺负的存在了！”
黎湘的目光慢慢移动到了叶婉曦的脸上。
看着这张与自己曾经一模一样的脸，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心里波动。
于她而言，过去已经消亡。
如今还在维持的不过就是过去的仇恨与未消灭的敌人。
很快，她就会将这一切结束，然后彻底迎接新生。
两个曾经的姐妹目光相对，空气越发变得稀薄，仿佛有无形的火光炸裂燃烧，硝烟滚滚弥漫。
叶婉曦的脸越来越扭曲，恶毒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眼眸。
“我恨你！明明我们都是一模一样的，可你却受尽了万般宠爱，是高高在上的影后和继承人，凭什么我就要活在黑暗里，凭什么我就要用羡慕的眼睛看着你！”
“如果没有你，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，既然命运不公，那我们就要自己争取！”
随后，叶婉曦又露出了笑容。
她缓慢挪动脚步朝着黎湘这边而来，眼神慢慢变成了嘲讽和轻蔑。
“对了，我猜你一定不知道关于自己死亡的更多细节，现在我们既然还有缘分见面，那我就告诉你吧。”
停在了黎湘面前，叶婉曦的表情更加得意，高扬着下巴，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，就像是完全站在了胜利者的位置。
黎湘始终都在和她对视，她的目光没有任何偏移，锐利的眼眸仿佛能够直接洞穿人的灵魂。
一字一句，叶婉曦慢悠悠的开口。
“是我操控了所有的一切，我的计划并不是天衣无缝，在实施的过程中被一些人发现了，但她们没有阻止我，就连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刘姨也选择了隐瞒。”
“他们都讨厌你，都巴不得你去死，因为你这种自以为正直的人实在是太讨厌了，她们都喜欢像我这样大方的人，我可以给他们钱，帮助他们完成愿望，而你这种假惺惺的人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批判。”
叶婉曦仰头大笑。
回忆着自己的成功，她就觉得心里非常爽快，尤其想到叶婉心在血泊当中痛苦挣扎的样子，好像她的灵魂都因为激动欣喜而飞到天上去了。
女人一双漂亮的眼眸认真的盯着黎湘看，想要再次看到她痛苦难过的样子。
所谓杀人诛心，叶婉曦此时就像是在用一把钝刀子切割着黎湘的心脏，当到她的痛苦难以承受之后，再给予她致命一击。
但让她没想到的是，黎湘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。
她依旧是一张冰的面庞，眼睛看着叶婉曦，像是在嘲讽她是个跳梁小丑。
叶婉曦完全没想到黎湘会这么平静，表情瞬间一愣。
看她这个样子，黎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只有没本事的人，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