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的倒是好听，夜千羽心头属实没觉得他比他口中的“石头”软到哪里去。
“霜毒一事，你何时察觉的？”夜千羽看着他的脸。
却见萧闵文刷的一声将那折扇合起，反手以扇柄拖着她的下颚，眸光柔了几分：“千羽，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？”
顿时，她脑海里警铃大作。
“你是想听我说，我两个月前就知道有人会对你下毒呢？”
“还是想听我说，当我把你从玲珑湖里救起的时候，以防万一，喂给你一颗百解丹呢？”
他的笑容越发带着戏谑的味道，那扇柄将夜千羽的下颚微微抬起，让她的目光中倒映着他的轮廓，他的模样。
只有他的模样。
那一抹勾唇浅笑，明眸如风，和煦温暖的面容，投在她的双眼里。
让她此刻根本无法忽略他的存在，无法忽略他的帅气难当。
夜千羽微微抿了下嘴，抬手握住了萧闵文手里纯黑的折扇，连着他执扇的手，一同轻轻压在了桌上。
眼前这男人，对心脏确实不好。
脑袋里非常清楚不能与他走的太近，但很明显夜千羽大多数时候都是身不由己。
她闭上眼，深吸了一口气：“寒冬正月，牧之能从冰冷的玲珑湖中就我一命，千羽很感谢你。”
“既然心怀感恩，难道不当涌泉相报？”
他边说，边笑，微微仰头，抬手拉扯了一把自己的领口。
这画面，璀璨的让夜千羽根本就移不开眼，脑袋里循环播放的《大悲咒》这会儿也不香了。
甚至鼻腔微微发痒，有些温热控制不住的往上涌。
他抽出夜千羽单手按着的折扇，垂眸，看着她原本那只按在扇子上的手，以折扇的另一端，轻轻沿着她的手指，婆娑而过。
“千羽，以身相许可好？”
夜千羽深吸一口气，轻笑一声，将桌上的那只手自他扇下抽了出来。
“牧之，你我之间，不管曾经到底谁是熟非，发生过什么，我夜千羽既然拿得起，便也会放的下。”
她睨着他的脸，浮出淡淡的忧伤。
“而今我既然已经将你放下，身旁也已经有子平相伴，我觉得，你我做个普通的朋友便可。”
那折扇轻轻敲了两下萧闵文与夜千羽中间的小桌案。
见他笑意淡了许多，夜千羽那另一只在桌案下快把自己掐出血的手，终于是缓缓松开了些许。
这个男人的美男计，不容小觑。就差那一点，就差那一点，她险些就要脱口一句“我愿意”。
就像是摸到了夜千羽是个花痴的脉，美男计屡试不爽，差点就让夜千羽上了当。
属实可怕。
萧闵文轻笑，扇子点在桌上：“千羽，你喜欢皇叔么？”
夜千羽一滞。
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，不过想或者不想，都不影响她在此处应有的回答。
“喜欢。”她微微笑起，“最喜欢子平了。”
夜千羽心在滴血。
不是喜欢，是不得不喜欢，如果敢回答不喜欢的话，估摸着萧闵文的美男计就得更上一层楼了！
撇开萧闵文是个白切黑这件事之外，放着他这种和煦暖阳一般的男人不选，选一个不过就是看了他上半身，就被他指尖戳着脑袋威胁让她当场脑袋搬家的男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