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凡看着欧阳晴，尤其是她脸的不甘，渐渐变成绝望，甚至还有一丝悲伤。
一个杀手，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？
他看得出，欧阳晴这种情绪，并非是装出来的，以他的感知能力，欧阳晴算是再厉害，也休想逃过吴凡的眼睛。
吴凡本以为来刺杀自己的，会是洪门的那些长老，可没想到，竟然是个杀手。
从不夜城韦德那边得来的消息，洪门内部开始动荡，这个时候，恐怕不能分心来找自己麻烦。
所以吴凡也很好奇，到底是谁，没想到，会是一个女杀手。
“要杀你杀了我吧！”欧阳晴看着吴凡，咬着牙，眼睛渐渐红了起来，带着一丝不甘。
吴凡没有动手，看着欧阳晴，淡淡道：“为何要刺杀我，我想我第一次警告你，你应该了解，你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第一次，吴凡没有直接废了她，他是医生，不是有大恶之人，他也不想轻易要了别人性命。
否则，不只是警告那么简单了。
而明明已经知道不是自己对手，甚至知道再来刺杀自己，肯定是送命，但这欧阳晴，似乎是不怕死？
“没有为什么，有人要你的命，罗网发布了任务，我接了任务便是。”
欧阳晴咬牙，不想多说，只是她的眼泪，不断滑落，“要杀，你杀了我吧！”
事到如今，她根本逃不了。
哪怕她在杀手里面，实力已经算是不错，甚至在罗网都达到了天字杀手的等级。
可面对吴凡，她根本没有一丝办法。
此刻被吴凡诡异的手段定住，根本只能任由吴凡摆布。
只是不能救自己的妹妹，让欧阳晴心难过不已：“是姐姐没用，姐姐对不起你……”
她闭眼睛，两行清泪，却从眼角缓缓滑落。
许久，都没有感觉到吴凡动手，欧阳晴缓缓睁开眼睛：“你为何不杀我？”
她有些诧异，换做一般人，抓住杀手，肯定是要杀了。
可此刻的吴凡，看着自己的眼神，却充满了好。
“因为我没见过会哭的杀手。”
吴凡开口道。
杀手这个职业，向来冷血而残酷，没有人性，也没有任何情感，只是以杀人为职业，甚至以杀人为乐趣。
可眼前的欧阳晴，流出的眼泪不是装的，那种悲痛和难过，还有内疚丝毫掩饰不住。
有了情感的人，不能称作一个合格的杀手。
“哼，你不杀我，我肯定会杀了你！”欧阳晴咬牙，目露凶光，可在吴凡看来，那只是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。
“可我看你，似乎并不想死啊。”
吴凡微微皱眉，看着欧阳晴：“你难道没有亲人？他们愿意看到你死么？”
说到亲人，欧阳晴的眼泪更是流得更快，连身子都颤抖起来。
她的情绪波动极大，歇斯底里喊道：“别说了！杀了我！杀了我啊！否则我一定会杀你，换我妹妹的命！”
欧阳晴喊着，将嘴唇都咬破了，流出一丝鲜血。
她恨恨地看着吴凡，声音颤抖，身子也在颤抖，或许吴凡杀了自己，她不会感觉到愧疚了吧。
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妹妹，她这个姐姐……还能怎么办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