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浴房内白烟寥寥,雾气萦绕间浮于水面的瓷肌由着温热染上一层淡淡的胭脂色,呼应池中沐浴的北堂墨和阮玲玉面色红润。
北堂墨瞅了眼玩水的阮玲玉,探头望向正坐在池边帮自己处理玄衣的阮玲馥,眼珠一转玩弄心起,抬手朝阮玲玉勾了勾指尖。
“过来!”
“庄主?”
阮玲玉得了北堂墨召唤,洑水游了过去,一靠近就被北堂墨揽在肩下,惹得阮玲玉好奇同时觅得北堂墨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,右眼一跳直道庄主又要撒泼!
果不其然,阮玲玉刚准备启齿,北堂墨窃语以至耳边。
“你姐平时好玩吗?”
“啊?!”
阮玲玉一愣,她姐好不好玩跟她有关系吗?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玩姐啊!敢情活够了不成!
北堂墨瞧着阮玲玉思索间面上青白交替,心知阮玲玉怕阮玲馥,低眸看了眼池水,凑近阮玲玉道。
“要不我带你玩玩?”
“这...”
阮玲玉见北堂墨以眼神示意了番池水,大致猜到了北堂墨的用意,饶是平时她绝对想都不敢想。
但眼下北堂墨怂恿加之前所未有的刺激,令阮玲玉沉呤片刻后,抬头看向北堂墨点了点头。
于是乎两人对视一眼合上暗号,同时抬手浮动水面,由着北堂墨一声“起”,两人撩起池水迎面扑向坐在池边的阮玲馥。
...哗啦!
一阵水光从天而降,浇得始料未及的阮玲馥衣发浸湿,浑身一僵,“噗”的吐出口中池水,余光擒着顺脸颊流至指尖的水滴,转头望向池中背对自己隐隐作笑的两人。
阮玲馥左眉一低,右眉一扬,高低眉蹙成间嘴角一勾,轻放下北堂墨的玄衣,撸上袖子垫起脚尖朝池中只顾偷乐的两人走去。
临到池边,阮玲馥瞄准阮玲玉,趁两人不备,左手一把抓住阮玲玉的肩膀将阮玲玉摁入池中,呛得阮玲玉拼命扑腾。
水光溅上北堂墨脸颊,惊得北堂墨一抬头便见阮玲馥点着自己额头的指尖,再见阮玲馥面上似笑似非,下意识的噎了噎口水。
“阮...阮姐姐”
“庄主,你不乖哟!”
话语同时阮玲馥面上笑意,由着阮玲玉从水中扑出同时化为触目可惧的长姐威严,吓得阮玲玉一连三抖。
“阿...阿阿姐”
“恩?”
阮玲馥应得意味深长,阮玲玉闻声头一个劲儿的朝北堂墨偏,那想北堂墨以手遮脸,明显一副“我啥也没干,啥也不知道”的装懵神态,令阮玲玉进退两难间只觉大祸临头时门外响起一阵叩门音。
...砰砰砰
其声不大却含着敬重,以至于北堂墨一闻门外声响,瞧得阮玲馥微愣之际,赶忙将阮玲玉拉到身旁,见阮玲馥看来同时启齿道。
“你听!外面有人!”
话音落下,北堂墨瞧阮玲馥不为所动,又补了句。
“指不定有急事呢?”
阮玲馥蹙了蹙眉,寻得门上映现出的熟悉身影,低眸沉思半晌,抬手一指北堂墨。
“庄主,我且去看看,你...”
“我保证乖乖呆着这里!”
北堂墨答得一脸诚恳,直让阮玲馥瞬觉心下没底,这世间能让庄主乖的唯有两种,一是灵主亲临,二便是心中有鬼。
她可不敢跟灵主比,毕竟灵主本就是庄主的未婚夫,她作为昆仑八舵主也只能唬唬北堂墨,故而垂首一笑,起身向房门走去。
阮玲馥一走,北堂墨松了口气,拍了拍阮玲玉的肩膀,阮玲玉抬头一见北堂墨,顿时黑了张脸。
果然论世间谁最坑,怕是古思远比起庄主,都不及庄主十分之一,前者好歹认账不认命,后者简直就是天坑!还是专坑队友那种!
这边两人视线交流间,阮玲馥已缓缓打开了门,只见叶绮罗手端着按北堂墨设计制作的旗袍,欠身朝自己行了个礼。
“阁主,安”
声于同时阮玲馥闻得叶绮罗身上那抹熟悉香味,抬眸看了眼叶绮罗,她记得上次进入分社就是此香让她乱了心智。
可她记忆中长家并不擅长炼香术,而今叶绮罗身上这香虽不易察觉但绝非寻常,稍有不慎便能被其迷惑,以至心智受控。
尤其是她此时右手腕上隐隐作痛的狼爪印,令阮玲馥没由来的心慌忐忑,下意识的抬起左手覆上手腕。
如此细微动作落入叶绮罗眸中,引得叶绮罗心生好奇,寻着阮玲馥秀眉微蹙,不经低眸瞟向阮玲馥的右手腕,触及其上若有似无的青金光耀,心下一沉牵引过往涌现脑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