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零九见戏识人</br> 叶空当然不想说这问题,敷衍道,“恩,我也不清楚,需要大家拿主意的时候,我一定说,好不好?”</br> 那曹俊锋还要再问,却被身边叶新扯扯袖子,摇摇手,意思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。</br> 曹俊锋立即领会尴尬笑笑,就听蓝天鸣说道,“今天是庆祝大家都大幅提升了修为,不开心的事就不要说了,修炼的事也不准说,只谈风月,违者罚酒。”</br> 曹俊锋哈哈笑道,“好好好,我认罚。”他说完又道,“告诉你们啊,这临江楼除了江景,还有一景。”</br> 众人立即看了过来,“还有什么?”</br> 曹俊锋笑道,“那就是临江楼的戏,唉,你们都别摇头,那戏可不是一般的戏,保证你们都没听过。”</br> 一旁伺候的酒楼老板愈乘风赶紧说道,“是呀是呀,我们临江楼演的都是新戏,不是那些老掉牙的本子……”愈乘风说完又低声,很神秘地说道,“这类新戏的发明者也是个大修士呢!他就是正被各大门派追杀的沧南狂仙叶空叶八少爷!”</br> 叶空听了愕然,没想到这里的世俗界都在流传自己名字,没想到自己这么牛X,居然从沧南狂徒变成了沧南狂仙。</br> 一不留神,刚好看见江武艺调侃的眼神,叶空忙说道,“老板,你说错了,那叶空不过是不入流的炼气小修,怎么能称作大修士?还狂仙,他根本不算仙。”</br> 那老板愈乘风听人诋毁自己的偶像,心中不快,可眼前之人自己一个得罪不起。</br> 于是他不卑不亢地说道,“诸位仙师,我们凡夫俗子也搞不懂那些修为境界,我们只知道那叶空爱民如子,为了拯救万民,以一己之力抵御数十万敌寇;怕百姓无聊,又发明这新戏。所以我们百姓都觉得叶八少爷是个好仙,大大的好仙,听说有些地方都建起了八少爷祠堂,供人上香,希望可以保八少爷平安。”</br> 叶某人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尊敬到如此程度,还捏成泥胎,让人上香了,那不是跟佛祖差不多了?</br> 看着某人笑得脸上跟开了多黑花似的,江武艺白了他一眼,一只小手就伸下去,在某人的大腿上使劲掐了一把。</br> 某人这才收敛笑容,说道,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呀,恩,我还是相信群众!”</br> 曹俊锋笑道,“相信群众就观赏一下群众爱看的新戏吧。”</br> “好。”其他修士都一致赞同,都想看看那狂徒叶空到底能编出什么戏,江武艺更是兴致勃勃,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男人还有这一手。</br> 只有叶空最是无所谓,那几出戏都是他编剧的,根本不新鲜。再说这是武国的泗水城,距离安国的南都城遥远地很,估计也就是学了一个半吊子。</br> 此刻已经是下午,不在饭点,也没什么生意,自然也没人唱。不过老板愈乘风还是赶紧安排下去了,让那几个演员赶紧来开唱。</br> 等那些演员赶来时,这边已经开席了,首先就是罚了曹俊锋几杯,接着又吵吵闹闹去灌老实人叶新。</br> 江武艺夹了一块炸的金黄的鱼片给叶空,说道,“这是武国特长油炸千层鱼,这千层鱼很是奇特,剖开以后,鱼肉有很多层,油炸起来特别好吃。”</br> “哦?这种鱼?倒是闻所未闻。”叶空夹了一尝,味道确实不错。不过若是抹上少量番茄酱就更好了,当然了,沧南大陆也没用番茄酱,叶某人也没时间去给他们搞发明。</br> 吃着菜,坐叶空另一侧的黄子萱又问道,“黑子哥,你没看过那个新戏吧?我听人家说过,很好看呢!那戏和老戏不同,不再是一味的帝王将相,才子佳人,听说是演的一群街头无赖呢。”</br> 江武艺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看某人,说道,“他当然爱看,他本来也是个街头无赖嘛,专门收保护费的。”</br> 黄子萱可不知道这小子就是叶空,她哈哈笑道,“我就知道黑子哥一定喜欢看,他是有切身体会的。”</br> 叶某人被俩丫头讥讽,嘿嘿一笑,低声说道,“这你们就不懂了,真正的流氓喜欢看钢管舞……你们不懂了吧,就是在台中央立一根钢管,然后一个只穿奶罩和包不住小裤的年轻女子,绕着钢管跳舞。”</br> “我呸,下流!”俩丫头瞪眼的同时,某人明显感觉到左右大腿上各挨了一记。</br> 正当他们说着,那边演戏的演员已经都到了,他们要的是一个比较大的厅,前边有表演的地方,平时有个文人骚客听听曲作作画什么的,虽然有点小,可是用来演戏也勉强够了。</br> 当那些演员进来时,叶空明显发觉其中有个女子竟然看上去很面熟的样子,不过刚好曹俊锋劝酒,等喝完酒,再去看,那个女人已经不知道哪去了。</br> “大概是我看错了吧。”叶空低头又开始饮起酒来。</br> 随后,表演开始了,众人的目光也都移到了小小的戏台上,很快,他们就被这没看过的戏种所吸引了。毕竟,他们以往看过的那些戏,实在太乏味了,这种戏文和表现内容都不一样的戏,立即勾起了所有人的兴趣。</br> 而叶空看着开始的那一幕,心中不由得想到当初在南都城的种种,卢家兄弟、风四娘……一幕幕场景,恍如隔世。</br> 让叶空欣慰的是,这里的戏路竟然把当初南都城的戏路学了个八九不离十,演的不错,等到女主角出场,叶空才知道,为什么这里的戏和南都城藏春楼的戏几乎一样。</br> 因为这个女人,他认识。
三月,初春。</p>
南凰洲东部,一隅。</p>
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</p>
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</p>
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</p>
,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</p>
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</p>
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</p>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</p>
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</p>
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</p>
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</p>
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</p>
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</p>
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</p>
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</p>
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</p>
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,他眼睛也不眨一下,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。</p>
顺着他目光望去,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,一只枯瘦的秃鹫,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,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。</p>
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,半点风吹草动,它就会瞬间腾空。</p>
而少年如猎人一样,耐心的等待机会。</p>
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</br>,,。,。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