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啊！”张氏吓坏了，且又气又急，愤怒看向燕嬷嬷：“燕嬷嬷，这当真是皇贵妃的意思？”
燕嬷嬷轻嗤：“你以为呢？”
“不、不可能的......”张氏不敢置信，惶恐看了刘氏一眼，刘氏面无表情，并未给她半点儿回应。
“皇贵妃娘娘怎么会这么做？不会、不会的！我们是亲戚呀！我可算是看着皇贵妃娘娘长大的，她怎么会、怎么会......”
张氏是真的觉得跟做梦一样太不真实。
皇帝、皇后、嫔妃、皇宫......这些曾经对她来说那都是做梦都够不着的阶层，但自打沐家出了个沐瑾之后，自打来到京城，住进沐家，并且还进了宫、见了沐瑾，偏偏沐瑾又热情相待、毫无架子......以至于让她竟又生出了另一种心思，认为这一切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认为这其实是自己也可以唾手可得的东西。
毕竟，连沐家那位当年温柔得近乎胆怯的姑娘都能走到今日，自己为何不能？
下意识的，就连沐瑾这个皇贵妃在她眼中，也不过如此。
在别人眼中是皇贵妃，在她眼中，是亲戚、是晚辈，并且还是一个曾经性子连她都不怎么瞧得上的小姑娘而已。
她对沐瑾，哪里谈得上敬重。只有羡慕，以及几分她自己或许意识到、或许意识不到的嫉妒以及不以为然。
此刻燕嬷嬷这架势摆出来，她傻了眼，自然也不敢相信！
燕嬷嬷一听这话便全明白了她心里的想法，当下轻蔑嗤笑，冷声道：“张氏，尊卑上下为先，这亲戚不亲戚的，可排在后头。皇贵妃娘娘是主子，你，不过是个民妇，记不住自个的身份，便活该挨教训，这一点儿也不曾委屈了你。皇贵妃娘娘给你脸，不是叫你糟蹋的！心中无尊卑、不知敬重，今日这教训，你便老老实实受着吧！动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