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？”他将顾念扶起，坐在床边，拿过靠垫垫在腰后，“今天带你出门。”
顾念眼睛一亮，顿时醒了。
“我就说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。”
换下常穿千篇一律的作训服，换上裁剪合身的烟灰色西装，趁着深青色的衬衫。
平日军装凸显硬朗气势，反倒让人注意不到本就英俊潇洒的五官。
谦谦贵公子，皎皎世无双。
顾念笑眼弯弯。
之前那么长时光，完全记着穆军长的铁血身份，全然没有发现这人的五官竟然是她最喜欢的类型。
不过分嚣张，也不秀气内敛。
穿上军长冷下脸便是威严霸气不敢直视的军长大人，换上西服温柔笑着便是俊逸潇洒气质清冷的贵公子。
心里不免痒痒的。
她目光落在严谨打着结的浅色领带，勾了勾手指。
穆子言弯下腰。
顾念伸手，一把拽住领带，用力一扯。
在穆子言因为一时没稳住撑在床头的时候，顾念稍稍直起腰，成功亲了上去。
看到领带最想做的就是这个了！
顾念偷袭成功，大计得逞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满都是小骄傲。
穆子言心中一片柔软，正准备低下头反亲回去，被小手捂住。
“知不知道诗经小戎？”
“游环胁驱，阴靷鋈续。文茵畅毂，驾我骐馵。”顾念抿着唇，眼里闪着斑驳的星光，“言念君子，温其如玉。在其板屋，乱我心曲。”
柔柔软软的声音，轻轻柔柔搔在心头。江南人特有的说话语气似乎生来适合古言骈诗，温温暖暖落进耳里，是酿了蜜，却比蜜还甜。
顾念重复着，“言念君子，温其如玉。刚刚好呢。”
穆子言拿开挡住他的小手，低下头吻住。
他的言，她的念。
刚刚好。
-
温润如玉便来自小戎这一句诗。
不过这个词用来形容穆子言吧，还是稍稍稍稍的有些勉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