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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部 化工女王的逆袭 第二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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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的是杀了范长根夫妻,现在有几个麻烦。
   
    一是不知道他们家谁喝牛奶,范长根自己喝,他老婆喝,还是两人都喝。这个问题可以潜进小区时查看一下他家的牛奶箱。
   
    二是即便两人都喝牛奶,也未必两个人同时间喝。因为氰化物起效太快,加入足够致死量,喝下没几分钟就发作了,另一人如果还没喝,看到这情况,怎么可能还继续喝呢?如果第一个喝的是范长根倒也罢了,如果死的是他老婆,他自己反而没事,以后再想下手就困难无比了。
   
    恩,最稳妥的办法,是要加入能致死,但又不是马上起效的毒药。他头脑里马上就有了答案,三氧化二砷,也就是砒霜。
   
    这个实在太简单了,比提炼尼古丁和合成氰化氢轻松多了,只要把雄黄先提炼出五氧化二砷,再加热成三氧化二砷,最后提纯一番就搞定。而雄黄可不是管制品,很容易得到。
   
    主意已定,回去后就可以行动了。
   
    旁晚,陈进来到小区外唯一像样的那家快餐店,拿了两碗粥,并没有拿菜,付完钱正准备寻位子,瞥见一道目光正偷偷地朝自己打量,凝神一看,徐增依旧坐在角落上,装成在吃饭的样子,眼睛正瞧着他。
   
    陈进目光朝四周简单扫视一遍,周围人不多,也没有人看向自己,判断是徐增找他谈话,而不是徐增联合警察诱捕他。
   
    思量已定,他放下顾虑,若无其事地朝徐增隔壁桌子走去。
   
    徐增瞥了他一眼,又扭回头,低头道:“怎么只喝粥不吃菜,胃口不好?”
   
    “不,今天刚拔了颗牙齿。”
   
    “哦,”徐增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下去,急切地道,“我已经按你的那些话告诉了王格东。”
   
    陈进顿了顿,低头边吃边问:“有没有说你是甘佳宁的前男友?”
   
    徐增皱着眉:“说了,你到底是什么目的?”
   
    陈进平淡笑了笑:“总之我不会害你,你相信我。既然你说了,那就妥当了。”
   
    徐增深深吐了口气:“刘志勇被抓了。”
   
    陈进有些意外:“他被抓?他虽然是甘佳宁的前男友,但为什么会被抓起来?”
   
    “11月20号他来了趟金县。”
   
    “他来金县做什么?”
   
    “据他说第二天是甘佳宁的七七忌日,他是来扫墓的。第二天你我也去过公墓。”
   
    陈进想起那天他去上坟时,看到坟头一束花,想来那是刘志勇送的,不由唏嘘一声:“没想到他也是个有情人,隔这么多年还来看看。”
   
    “之前王格东曾找过他了解甘佳宁的人际情况,他没说自己是她的前男友。他自己又做的是化工品生意,凭这几点,现在警局上下怀疑最重的就是他了。”
   
    陈进道:“原本报上他的名字,只希望警察多查他几天,时间上能更宽裕些,没想到却害他被抓了。”
   
    “这不是你故意嫁祸他?”
   
    陈进淡然一笑:“我怎么嫁祸,我怎么会知道他11月20号会来金县,又怎么会知道王格东找他谈时,他没说自己是甘佳宁的前男友?”
   
    “呼呼,那真是老天都在帮你了。我再劝你一句,你赶紧走吧,你走了,现在无论谁都不会怀疑到你!”
   
    陈进摇了摇头:“刘志勇过几天肯定会被放了的,警察找不到他犯罪的证据,或者他有不在金县的证明。我的事还没办完,不能走。”
   
    徐增满脸狰狞:“你到底还要害几个?你害刘志勇被抓了,是不是你打算也把我害了!”
   
    陈进叹息道:“我不会害你的,原本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彼此是很信任的,但这件事以来,我们的关系也走得越来越远了。你若不信,看看这个,如果你的英文退步了,我来翻译。”陈进从衣服的内口袋里,拿出一本绿皮的本子,上面印了些英文,递给徐增。
   
    徐增翻开后,看了第一页,神色就从刚刚的恼怒转为了震惊。隔了许久许久,他缓缓把本子递还给了陈进,沉声道:“既然如此,以后我也不再多说。再见吧。”
   
    “等一下,”陈进犹豫片刻,道,“过些日子你会收到一个包裹,永远不要碰那个包裹,你就放在一旁好了。若是有一天我被抓了,警方怀疑到你是知情人,这个包裹会有用。但愿用不到这个包裹。”他点点头,微笑了一下。
   
    徐增没有回应,默默站起身,眼中似有红润,吸了下鼻子,神色恢复正常,不回头朝门外走去。
   
    陈进戴了顶鸭舌帽,穿着蓬松看不出身材的羽绒外套,骑了辆二手电瓶车,这是他之前跑到杭州贩子手里买的,他在第一次犯罪之前准备了很多东西,当初并不确定一定会用到电瓶车,但他想到在县城区域里,有时候用电瓶车跟踪人更方便。
   
    电瓶车的前面是个在车行做的挡风板,目的是尽量减少自己身体暴露在监控中,后面架着一个送奶箱,他仔细观察过送奶工的电瓶车,包括送奶箱上的图画和文字,他买了差不多大小的收纳箱,从网上下载了图片文字,去打印后包在箱子外,看不到这是塑料盒,目测很真。
   
    前面就是帝景苑,此时是早上六点,天还蒙蒙亮,隐约可见保安室里坐着一位保安正在值班。
   
    陈进深呼吸一口,保持匀速开向了小区大门。他不能确定保安是否会拦下他询问,如果问,他自称送牛奶的,同时可以报上要送的目的地范家的地址。如果不问,自然最好不过了。
   
    车子靠近了小区大门,前方正对着一个监控探头,陈进有意识低头,身体微微弓起,尽量让自己被挡风板挡住,并且用鸭舌帽挡住了自己脸。
   
    保安似乎在瞌睡,并未看到有人要进小区。陈进抿抿嘴,按了两下小喇叭,保安抬起头,朝他看了眼,随即按了开关,小区门口的道闸升起,陈进顺利地进入了小区,他松了一口气。
   
    也许是天气太冷,保安不愿出来;也或许是保安习惯了给送奶、送报的开门,并不以为意。总之,这个保安从头到尾没仔细瞧过他,更没离开保安室半步。
   
    陈进心里笑了笑,毕竟这里不是中南海,保安也不是中南海保镖,看似严密的安保,也就看看而已,实际上总有可乘之机。不过他并不完全放心,或许是这个保安比较懒,需要多试几次,看看其他的保安是否对于送奶工也是一样的处理。
   
    陈进进入小区后,一边行一边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物貌,果然如望远镜观察一样,小区内没有一个监控探头,这给了他很大的方便,否则他又得多添几件麻烦事了。
   
    很快,他来到了范家门外,朝奶箱中望了眼,真正的送奶工已经来过了,奶箱里放着两瓶牛奶,牛奶型号他也看清楚了。范长根子女在外地,此处只有他和他老婆两人居住。里面是两瓶牛奶,证明两人都喝牛奶。好了,收工回家。
   
    对于这次的犯罪,陈进的计划轮廓已经非常清晰了,现在剩下最关键的一件事,在这次犯罪中要制造不在场证明。
   
    这次犯罪如前一次一样,最后的时刻依然由那位最重要的朋友动手,他负责所有毒药、道具的准备工作。制造不在场证明,对于他以及他的那位朋友,都是至关重要的,这关系到整场犯罪计划的最终结果。
   
    他自己已做好了最坏打算,可他不能让那位朋友的身份暴露给警方知道。
   
    最好的不在场证明,是让凶手在犯罪的时候出现在另一处地方的监控中,警方破案最依赖监控,如果有监控作证,那就万无一失了。
   
    他先回到家,换上了高档的衣服,拿上钱包,钱包里有三张身份证,一张是他,另两张都是假证。随后,他开着车来到了浦江大酒店。
   
    现在是酒店业的淡季,客房很空。他来到前台,掏出自己的身份证,要了间客房,房号806,预付了一个星期的房款。来到八楼,楼道一头是个监控探头,直对着整条走廊,他朝监控望了眼,随后进入房中,彻底松了口气。
   
    剩下的工作很快就能完成了,他一时心中激动,不禁浑身颤抖起来,忙掏出药丸吃下。
   
    林杰疲倦地踏入办公室,失望地告诉王格东:“老大,11月19日晚上刘志勇在市区一家餐厅跟人吃饭,已经调来监控,证明这点。而12月6日晚上,他所在小区的监控拍到了他,从时间上判断,排除了他赶到我们县的可能。”
   
    王格东坐在椅子了半晌,默默无言,良久才道:“那就先把他放了吧。”
   
    林杰道:“不过我觉得光凭这点也未必能证明就不是刘志勇干的,他虽然人没在县里,可他挺有钱的,可以通过买凶杀人啊,凶手不是至少有两名吗?”
   
    王格东摇摇头:“这种明目张胆在警方眼皮底下的杀人,不是那些亡命之徒敢做的,而且此案有很大的技术含量,买凶买来的歹徒都没那么专业。凶手,一定是化工专业人才,帮凶和凶手之间,不太可能会以金钱作为利益纽带,两人一定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关系。”
   
    林杰满是茫然:“吴刚和刘志勇都排除了,那还能是谁呢?”
   
    “上次那份符合身高的名单查得怎么样了?”
   
    “大部分人目前所在地都离金县比较远,我们通过他们单位、当地派出所进行电话确认,这些人在两次案发的附近几天里,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。只有五、六个人住在市区或其他几个临近的周边县市,虽然也有不在场证明,但不排除作案时当夜来回的可能性。”
   
    王格东微微眯起眼,思索了片刻,道:“这两次案子作案前,凶手都需要经过多次的来回踩点,不是当天赶到县里,就能下手成功的。如果这几个人在案发前几天都有不在场证明,那么凶手是他们的可能性也不存在了。”
   
    林杰无奈道: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么名单上的所有人全部排除了。”
   
    “所有人?”王格东道,“你能肯定所有人都排除过了?名单上有没有人现在在国外的,或者其他地方联系不上的?”
   
    “前几天有几个,但这几天都联系上了,也都排除过了。”
   
    怎么可能?
   
    这怎么可能!
   
    王格东神色顿时凝重起来,所有符合凶手身高的同学全部排除过了,竟无一人有犯罪的可能性。
   
    难道我从一开始就判断错了?凶手压根不是甘佳宁的同学,而是其他人,或者是并非化工专业出生,但半路出家钻研化学的?
   
    如果真是那样,那么茫茫人海,该如何找到那个并未露面也从未留下指向性证据的凶手呢?
   
    他第一次对自己入手这个案子的所有判断都产生了怀疑。
   
    王格东木然坐在椅子里,沉默了很久,长长吐出一口气,打电话叫来了陈法医,一进门就问:“老陈我问你,凶手一定是化工的科班出生吗?”
   
    “这个……”陈法医不明领导意图,有点不知所措,“应该是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