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旦回过神来，修长的手慢慢抬起，轻轻抓住那只手：“歆歌？”
“这么容易就被你猜到了。”懊恼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，怀中猛然一重。
眉眼精致绝美的女孩环住他的脖子，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，含糊不清道：“想我么？”
撒旦面色不变：“我说过，不许乱亲。”
歆歌的面色奇怪起来：“不许我……乱亲？”
“你是假的。”撒旦肯定道。
歆歌愣愣地重复：“我是……假的？”
“如果能碰到你，那就是在梦里，恩，我在做梦。”
歆歌：“……”
正经了脸色，歆歌道：“我是真的。”
“你就是假的！”撒旦把八爪鱼式缠着他的歆歌扒拉开，推到地上，然后把记忆水晶从她屁股下拿出来：“你还压到它了。”
歆歌颤抖地指指他，又指指自己，满脸不敢置信：“不是，你相信记忆水晶是真的，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是真的？你有猫病么？”
撒旦冷着脸站起来，声音冷淡：“对，我是有毛病才会跟一个幻影讲这么多话。”
他抬头看天：“所有的人，都死了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歆歌看着他离开，只能无奈地跟上。
“喂，我真的是真的。”歆歌绕着目视前方的男人乱转：“我真的回来了，不信你摸……靠，你别走啊！”
歆歌跟在他旁边，作无奈状：“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是真的。”
撒旦紫眸微动：“证明。”
“靠，你告诉我，我要怎么证明我自己是真的！”
“……”
“行。”歆歌拉住他：“那次我们一起去钓鱼，你钓到一条白鲸，差点被拖下海，还好我钓到的虎鲨吃了那只白鲸，这才让你没下海喂鱼……”
撒旦郁郁地看她：“角色倒了吧？”
歆歌尴尬地咳了咳，“不要在意这些细节……”
撒旦又要走。
歆歌拉住他：“还有一次，你偷光了我的小金库，我半夜去偷偷抢……咳，拿回来的时候被你发现了，你威胁我做520条鱼给你以表诚意……然后我做了……”
撒旦郁郁地看她：“你有么？你只是把鱼骨头处理了一下，做成520这个形状，所有的肉你还自己吃了！”
歆歌嘴角一抽：“那我也算做了520鱼啊……”
“哼，你就是我的主观能动性创造的虚影，所有你的记忆都是我大脑的客观累积，你是假的！”撒旦无情道，脚下继续往前走。
歆歌按住快爆炸的头，继续跟上：“你这是主观唯心主义，你要相信辩证唯物主义，我是真的啊！”
“假的！”
“真的！”
一路争吵不休。
撒旦一直往前走着，后面碎碎念的声音忽然之间没了。
撒旦往后看，发现那个幻影消失了，他摇头叹息一声，拿着记忆水晶默默离开。
之后的几天，那个幻影几乎天天出现，无所不在，走到哪都甩不开她。
碧灵拉着撒旦的衣角走得踉跄，神色中透出了无奈：“连无尘，你再这样，我要打你了！”
撒旦满脸不为所动：“我说过，你别这么叫我，这个称呼只有她能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