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旦看着埋头苦画的女孩，突然把她抱起来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画。
歆歌回头看他一眼，倒没再说什么。
撒旦微微搂紧她，垂下眸子看她画画。
是等待，还是陪伴，可惜，他已经分不清楚了。
时间缓慢又飞速地流过。
三年后，歆歌开始练灵术。
再过一年，长出第六条尾巴。
接下来的几条，似乎并不好长。
第七条尾巴，歆歌凝聚了八年的力量才长出来。
第七条尾巴凝成那天，天雷凝聚，算是洗筋伐髓，脱去凡胎。
撒旦本来想替她挡的，可是她说过不能干涉，他便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九重天雷，道道落在她身上。
而那个人站着，娇小的身影甚至晃也没晃一下。
天雷散去时，他找到了站焦黑土地上的她。
“坏蛋，好痛啊。”歆歌喃喃道，这是她受雷后说的第一句话，也是最后一句。
话落，她轻轻地靠在了他的怀里，却已然已经昏死过去。
撒旦轻轻揽住她，半晌，他宠溺地叹了一声：“傻瓜……”
真的好傻，雷落下来的时候，不会躲么？
偏要不怕死地迎上去。
生怕劈不死似的。
撒旦修长的手擦去她脸上的灰尘，落在她的唇瓣上。
这张脸，已经越来越接近碧灵那张脸了……
撒旦的眸光深了深，勾起她的下巴，缓缓凑近，却终是没有碰上。
他喜欢的，从来都是碧灵。
而歆歌，她是她，也不是她。
撒旦把女孩打横抱起，紫光一闪，不知去了何处。
***
歆歌睡了三天，终于醒转过来，睁开眼，她的目光对上一双含着火光的紫眸，吓得她差点变回原型。
“你……干什么？”歆歌缩到被子里，只留一双流光溢彩的黑眸惊疑地看他。
“她不会这样子。”撒旦喃喃道：“她不会躲我，你不是她……”
“不会是谁？”歆歌插嘴问了一句。
冷冷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她的身上，无端冰寒无比：“你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