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漂亮姑娘哪不好找，想找个乖巧听话的，你勾勾手指就能来一卡车，何苦揪着我这个脾气又爆又坏的……”
碧灵吧啦吧啦还想说更多来劝劝他，结果对面的男人一声怒吼：
“老子就喜欢你一大堆缺点怎么了！”
碧灵：“……”
回头看了一眼蔓延到脚下的黑雾，碧灵又转过头看向他。
“行了，不跟你扯蛋了，脚长在你自己身上，我才懒得管。”
“哼。”连无尘没好气地瞪她一眼。
“我事情办完了，走了。”碧灵慢慢往后退。
“等等。”男人叫住她，掀起眼眸看她：“你叫什么？”
每个位面他都叫她占的身体的名字，但是，他想知道她真正的名字。
碧灵停住赴死的步伐，往前走了几步，整个人几乎贴在结界上。
“我告诉你，你千万不要吓死。”碧灵扒着结界，美眸笑盈盈地看着他。
“哦？”他走到她旁边，几乎和她脸对脸：“说来听听？”
“我就是……救世主1号！”碧灵一本正经地说道：“还会有二号，三号，以至于延伸出千千万万个我，拯救世界！”
连无尘听清楚她的话后嘴角一抽。
中二病又犯了。
“你要死快死吧，我也要死了。”连无尘疲惫地挥挥手。
闻言，碧灵扒着结界坏笑了一下：“死？你可是为师唯一的徒儿，为师怎么舍得你死呢？毕竟，我可是开头就说了要护你一生一世呢！”
男人的眼角抽了抽，有不好的预感袭上。
“啧，我跟你说过，有些事情，不是做不到，只是代价太大。”碧灵眯着眼幽幽说道：“可是我现在，付得起。”
“你！”连无尘又开始咬牙。
“唉，小徒儿，为师的时间到了呢。”
女子勾唇而笑，留给他关于凌兮的最后一份记忆。
“再见，楚烨。”
女子退后，所有的音容笑貌，喜怒哀乐，尽数归于黑暗。
繁华，随着她的离去，瞬间泯灭。
男子眸中的神色迅速黯淡下来。
“轰――”在黑雾填满结界的那一刻，结界轰然破碎。
黑雾，人，白骨，黄土全部消失，他的面前，是生机勃勃的森林。
以过往的血腥，换得新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