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人呢？”
书房之中满地狼藉，仆从跪了一地。
宋观止闭了闭眼，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清明。似是之前的盛怒从未发生过，他还是那个性格温和从容的前太子殿下。
“殿下，不语她——”折柳犹豫了几秒，轻声说：“她回房歇息了。”
“歇息？”
宋观止低笑，“胆子倒是大了不少。”
苏胭正在床上睡回笼觉，门忽然被一把推开，她倏地睁眼，从枕头下摸出匕首翻身下床。一个侧身隐到屏风后，在来人脚步声越来越近，身影出现的瞬间，如鬼魅般绕到背后，匕首贴上对方的脖子。
“不许动——”
她冷声低喝。
“警惕性倒是高。”
男人的嗓音清越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，让苏胭愣了愣。
“主子？”
她放下匕首，立马垂首，单膝跪地请罪，“属下多有冒犯，请主子责罚。”
“罚？”
宋观止目光落到她的身上，单薄的里衣罩着纤瘦的身子，看着没什么威胁力。
他笑的意味不明，“惩罚自是要的，先攒着吧，若任务失败，孤自会‘好好’罚你！”
后面几个字音，不知道是不是苏胭的错觉，似乎比前面的字音要重一些。
“是——”
苏胭抿了抿唇，低眉顺眼。
“起来吧。”
宋观止拂袖，弯腰将她拉起来。
“谢主子。”
苏胭顺从的站起来，态度一如既往地恭顺温和，不曾有半分抵抗。
这副样子，格外刺眼。
宋观止也不知是怎么了，往日最喜清净。现如今时不时看向书桌旁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