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时后。
季铃音从楚烟的讲述中，知道了三年前那件事的真相。
对此，她沉默一阵后，只是轻叹一声：“是吗。”
楚烟与薄郁之间，变成现在这样，有着太多阴差阳错的误会。
薄郁自大过，没把他做的事告诉楚烟。
他也卑微过，一整晚都在打那个永远关机的手机，哭着告诉了楚烟一切。
可谁能想到，楚烟因为受伤太重，再没打开过那个手机，错过了薄郁的坦白呢？
直到今天，一个知晓了真相，正尝试慢慢走出过去的阴影，而另一个已经完全不记得过去。
即便物是人非了，他们仍纠缠在了一起。
“真是不可思议。”
季铃音语气复杂。
楚烟闻言，心中有些感慨：“谁说不是呢？”
她也从未想过，她与薄郁之间，会发生这么多戏剧化的事情。
“所以现在……姐姐你打算顺其自然了吗？”季铃音问道。
楚烟对薄郁现在的态度，似乎是不主动，也不拒绝，一切都看薄郁的反应了。
“嗯。”
楚烟点头，苦笑一声：“很胆小吧？我只是怕我又过度干涉了薄郁的人生，我希望他这次能自己选择。”
“姐姐。”
季铃音深深看了她一眼：“即便是过去，薄郁所做的、所经历的一切，也都是他自己选择的，无论是和你在一起，还是为了你去死。”
楚烟心中一颤。
“我对他的事也不想多评价，但……我只是觉得，姐姐你现在因为他，好像变得小心翼翼了。”
季铃音还记得，楚烟曾经是那么开朗，不顾一切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如履薄冰。
楚烟闻言一怔，她沉默下来。
是的，她知道，比起她曾经的模样，现在的她太小心，也太被动了。
只是，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模样对现在的薄郁才好。
“我只是感觉……很对不起他。”
楚烟低声道：“一想到他为了我居然放弃了所有，包括他的生命，我就会自责，如果没有我，他的人生一定会更……”
“没有什么如果。”
季铃音少有打断了楚烟的话，她道：“你们在一起，不是你单方面的选择与强迫，是你们共同的选择与希望，谁也不想事情演变成那样，但既然发生了，与其一直自责，不如思考一下以后该怎么避免再遇到那种状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