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小姐，您的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。”
在楚烟手机停止震动时，佣人也推着空箱子出来了。
“嗯，辛苦你了，你可以去休息了。”楚烟点头。
“可是大小姐你不需要换衣服，上床休息吗？”佣人在照顾楚烟的细节上很用心。
“不……”
楚烟却摇头，她一瞥手中的手机，指尖紧了紧，抬头对女仆微微一笑：“我有些东西要看。”
“请大小姐注意身体，若是有什么需要，摁下床头柜上的白色开关，我或者其他佣人会立刻赶来的。”
佣人没有说什么，只是鞠躬离开。
听到关门声后，楚烟用指纹解锁了手机。
她点开了拨号栏。
入眼处，是刷屏式的红色未接来电。
她的话费是自动扣除，所以这三年不存在什么欠费停机问题，一直有广告推销之类的骚扰电话。
楚烟的手指放在屏幕上，缓缓下拉，看见了几个熟悉的备注。
洛君幽、洛君夏、乔唯……
直至翻到最后一个红色未接来电，楚烟手指停住——
未接来电人：薄郁。
未接来电数：99+
楚烟点开记录，最新一条未接来电的时间，是她三年前离开的第二天早上七点。
最早一条的时间是她午夜十一点。
也就是说，薄郁给她打了一晚上的电话！
除此之外，薄郁还给了留下了数十条语音留言！
楚烟珉了珉嘴唇，点开第一条，将手机放到了耳边——
“小烟。”
熟悉的男声，从手机听筒里响起，那沙哑地，带着几分模糊，仿佛喝多似的声音，在楚烟耳旁喃喃：“你去哪儿了？”
语音结束。
没有长篇大段的话语，仅仅只有两句话。
仿佛是不知该如何开口，所以只能用略显生硬的话语，勉强组成一句可以当做留言的问话，发给了楚烟。
笨拙，又卑微。
“滴答。”
楚烟没想到，她仅仅听薄郁叫她一声“小烟”，便会忍不住流泪。
好久……没从薄郁口中，听他这么叫过自己了。
还记得他们恋爱时，薄郁也经常叫她全名，很少叫昵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