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刘大娘,我得赶紧回去看看还缺什么东西,抓紧时间准备,确保开业当天顺顺利利。”陈秋回道,店里还忙着呢,她也是抽空过来的。
刘大娘见陈秋忙着,也就没再留她,只是嘱咐她,再忙也得好好吃饭,好好休息。
陈秋应着刘大娘,骑车走了。
“刘浩妈,你秋开业,咱们去,随多少钱合适?”大田妈见陈秋走远了,回过头来问刘大娘。
刘大娘掂量了一阵,道:“咱们多随点吧,咱两家没少跟秋沾光,随20。”
20块钱可不是个数目,大田妈听了,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不过她知道刘浩娘的对,他们两家之所以能有现在的生活水平,都是靠着帮陈秋收鸡蛋,一分钱没出,陈秋就给他们分成。
“那咱就给20,回头我让大田爹去集上割块红纸,咱们包起来给秋,看着也喜庆。”大田妈同意了刘大娘的提议。
她们正着这话,远处郭春花一溜跑朝着她俩跑来,她俩对视了一眼,有些纳闷地看着郭春花,她咋又来了呢?
“刘浩娘,大田妈,我我刚才”郭春花一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话都不利索了。
刘大娘紧皱着眉头,看着她道:“出啥事了,虎妈?你慢着点。”
郭春花歇了一阵,总算喘顺气儿了,“我刚才看见一个人骑车从村头走过,是秋不?”
刘大娘刚要不清楚,大田妈便心直口快地道:“昂,是。咋了?”
刘大娘有些无奈地看着大田妈,咋就这么不转心眼呢。大田妈看见了刘大娘的眼神,她心里纳闷,秋不是了,问什么照实就行吗?
“秋回来干啥?是不是店要开业了。”郭春花挽着大田妈的胳膊,谄媚地笑着。
“不知道,没,就认了个爷爷奶奶。”刘大娘赶紧把话茬接过去。
大田妈这下明白了,跟着附和道:“对,秋没店铺的事,就认了个爷爷奶奶。”
郭春花一听,傻了眼,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惊讶到几乎是尖叫着问道“认了个啥?!”
声音大得让大田妈赶紧伸手捂住了耳朵,胳膊肘很嫌弃地把郭春花推到了一边。
“爷爷奶奶。”刘大娘重复道,“秋了,那边老人没有女,她跟勇也没有至亲了,大家就认了亲,成为了一家人。”刘大娘又道,她的言外之意是告诉郭春花,别再打秋的主意了,人家已经彻底跟你们没有关系了。
郭春花不但没领会了刘大娘的意思,反而咆哮起来:“她是不是脑坏了,我跟陈发不是她亲戚?她跑去认别人。”她掐着腰,气呼呼地瞪着陈秋家的老房,心里骂道,那个贱人就是故意恶心她的,认什么不好,认两个半截入土的人当爷爷奶奶,还回村里道道,不是故意膈应她是什么?
“那我们就不知道了,反正秋就是这么来告诉我们的。”刘大娘边着边弯腰收拾起草垛。大田妈也借口回家看看婆婆走了。
郭春花无话可了,大声地叹了口气,鼓着腮帮往家走。走进家门的时候,陈发正撅着屁股躺在炕上睡大觉。郭春花拿起炕沿上的笤帚疙瘩,使劲地朝陈发的屁股上打去。
陈发正睡得想呢,猛得受这么一下,着实受了大惊,“嗷”地一下跳到了窗台上,瞪大了眼警惕地看着郭春花,扫视着四周。
看来看去,就只有郭春花手里拿着笤帚疙瘩仇人似的看着他,“你干哈?又吃枪药了。”陈发恼怒地摸着屁股,朝郭春花喊道。
郭春花一个笤帚疙瘩朝着陈发飞了过去,陈发一闪,只听一声干脆的玻璃碎掉的声音,他身后的玻璃壮烈牺牲了。
“你干什么?!”陈发紧紧握着拳头逼近郭春花,他最近本来就因为没有找到工作烦得慌,郭春花又时不时地挑事,他简直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