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此话当真？”
当真只要再受一掌便可将卖身契完璧归赵，还愿给她一个干净的身份就此跟随左右？
甚至就算她死了，也同样可以旅行承诺还她一片自由天空么？
“你觉得本姑娘有心思陪你在这儿乱七八糟的胡揪么？”
随意把玩白纸黑字的凤晴岚无辜耸肩，左右只不过再接她一掌而已。
如果没死，不止可以亲手撕了那张碍眼的卖身契约，还能安心跟随左右只做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。
但是如果不小心死了……
没关系，这张契约也会跟着她的棺椁一起安葬的。
如此买卖何乐不为呢。
“好！”
那个暗自咬紧牙关的瘦弱少女终究还是爽朗答应了。
不就是一掌么？
已经接过一掌还有何惧。
就这样憋屈、提心吊胆、勾心斗角的活着，她早初还真奢望过有朝一日会带着那张自由契约一起沉睡地下。
但是现在呢？
现在前前后后、原原本本完全都不一样了，现在她想活，不止想活，甚至更想清清白白、昂首挺胸、平淡冷漠的活。
“姑娘请动手吧。”
不必再手下留情，已受过一掌此时又有何惧，比肉体痛苦更大的痛苦早已见多了、如今再多一掌那又如何。
就算粉身碎骨，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她必须咬牙坚持到底。
梦寐以求的自由未来、展翅飞翔的蔚蓝天空近在眼前，只剩下一步，真的只剩下那么最后一步而已。
无论如何，她今儿必须握紧双拳，独自咬紧牙关拼命扛过去。
“好！”